第102章 悲傷，只能緬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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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，淅淅瀝瀝的，下起了小雨。
不知道是冷陌弄的雨，還是真的下了雨。
來太遲的雨，只落在活著的人身上，夾雜了眼淚和悲傷，混合進大火過後的泥土裏。
顧巖松叔叔死了，與他一同死去的還有11名同事。
當時進仁和村的時候，加上顧巖松和舒震，總共14名警察，熱熱鬧鬧討論著案情，而如今，卻只剩下兩名警察，滿臉是血，身形疲倦，坐在地上，守著死去同伴的屍體。
冷陌和夜冥這種時候也沒再如以前那般吵吵鬧鬧了，很合時宜的安靜著在後面等我，也沒催促。
顧巖松叔叔的笑容仿佛還在眼前，他說：“能遇到你們這群特殊的人，我這一生，也算是值得了。”
我之前也猜到過這次進村子肯定會遇到很多困難，也做了很多準備，卻根本沒想到，有冷陌在，我們還死了那麽多人，甚至差點全死了。是我太天真，想事想的太美好，擺脫不了幻想，冷陌又不是神，怎麽可能救贖所有的人？
我又想起以前街邊算命大師對我說過的話了。
我天生帶了陰命，克人，會為周圍人帶來災難。
或許，算命大師說的是對的。
“你也別太難過了。”舒震打斷了我的怔神。
我擡目看他，目光有些呆滯。
“顧巖松的死不是你造成的，不要自責，也不要多想。”舒震直視著我，仿佛直擊我內心深處：“以前我不信命，也不信邪，只相信科學，我五十多年的人生裏，破獲無數疑難案件，我始終堅信著，只有人造的鬼，沒有真正的鬼，只有人做了壞事，才會認為有鬼，一切都是人心。而今天，這所有的一切，全都顛覆了。”
舒震警官說的，又何嘗不是現如今大多數人的心態？談不上錯誤，更談不上迂腐。當今社會，確實要以科學為主，但也有很多東西，冥冥中，就存在你的身邊。
或許你身邊，就有一個人，像我一樣，擁有一雙眼睛，能夠看到鬼。
或許你身邊的同伴，朋友，親人，戀人，某個路人甲中，就有一個人，是扮成人樣的……鬼。
“幹我們這一行的，經歷過太多的生離死別。”舒震警官又接著說：“但如果你一味沈浸在生死的痛苦中，那麽以後的路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的？還怎麽走下去？小姑娘，悲傷是用來緬懷的，不是用來阻礙你往前走的。”
悲傷是用來緬懷的，不是用來阻礙你往前走的……
舒震警官的話，一瞬間便點醒了我。
我用力的擦了擦眼淚：“我明白了舒震警官，謝謝你。”
“好了，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，我們走吧。”舒震把顧巖松扛到肩頭，然後站了起來，旁邊的小警察也擦幹了眼淚，上來幫他。
這個警察就是那個從一見到鬼就崩潰，被顧巖松警官救下，之後又一直抱冷陌大腿，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，萎靡不振崩潰大叫的警察，可現在，他儼然在一瞬間成長了起來，眼神堅強，再不是之前的模樣了。
人，總是需要成長的。
雖然有些成長，伴隨著巨大的犧牲，和痛苦。
“舒震警官，你們打算怎麽辦？”我問道：“回去之後，你該如何解釋這個案件？”
“我自有分寸，你放心。”舒震走在我前面，沒有回頭。
我看了一會兒他後背，沒再說什麽，回到了冷陌他們身邊。
現在的我，已經不屬於舒震警官那樣的正常人了。
“小妮子，我不在的時候，有沒有想我？”夜冥湊過來和說話，冷陌不讓，插到我和他中間，整個臉都冷著。
夜冥跟狗似的，湊上來到處聞我，把冷陌惹的差點發火，他才作罷，直起身：“小妮子，你身上一大股寒羽的藥味，別告訴我你和這冷面癱已經上床了？”
我不說話，這事我一丁點都不想回憶起來！
“靠！”夜冥揪冷陌衣領：“單挑！誰讓你碰我家小妮子的！”
冷陌火氣也被惹起來了，冷眉一挑：“奉陪。”
我默默的越過這個火藥四射的戰場，快走了幾步，跑前面去了。
寒羽也在前面，回頭對我笑：“沒看出來，你還挺守歡迎的，冥界兩個公子哥都在為你爭風吃醋，要你去到冥界，絕對要被女人揍死。”
“呵呵噠，我真謝謝你的誇獎！”我沒好氣的沖寒羽做了個鬼臉，寒羽大笑起來。
陣法破除了，村口就在眼前，村子外面的警車，救護車，警察，醫護人員都能看見了。
前面的舒震停下來，回過頭看向我：“到了這裏，要分道揚鑣了。我想，你們還是單獨離開比較好。”
確實，忽然出現那麽多人，難免外面的警察會懷疑，也會問東問西，大家若是口徑不統一，就會加大舒震警官處理這件事的難度。
“好，那……舒震警官，我們就從另外一邊離開了。”我說。
舒震點點頭：“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我對他揮揮手，看了一眼他肩頭扛著的顧巖松。
再見了，顧巖松叔叔。
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
我扭頭，追著早已從另一邊走出好大一段的冷陌過去了。
雨，停了。
夏日的烈陽，重新占據了天空。
陽光灑滿整個大地，然而我的鼻尖，只殘留著火和血的味道。
我們從村子另外一個地方出去，寒羽不願意與夜冥同行，先走了，說是還會回來給我凈魂，光是聽著就很可怕的感覺，我權當耳邊風了。
夜冥一直揪著要和冷陌單挑，說是之前約定好的，這件事結束之後就要好好打一場，在人類世界，以兩個人都是一成以下的能力來打，冷陌又因為夜冥總是說我是夜冥家小妮子而不爽夜冥好久了，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。
我不知道他倆要怎麽給單挑法，只期盼他們能找個空曠的地方，最好找幾個鬼差過來布起什麽結界，別把城市摧毀就好了。
夜冥的出現，把整個氣氛都炒熱了，回家的路上一路都在和冷陌吵，吵的我最後都往耳朵裏塞棉花了，我們坐大巴回到了市區，他們把我送到出租屋樓下，我站在樓下，卻猶豫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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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冷陌弄的雨，還是真的下了雨。
來太遲的雨，只落在活著的人身上，夾雜了眼淚和悲傷，混合進大火過後的泥土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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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進仁和村的時候，加上顧巖松和舒震，總共14名警察，熱熱鬧鬧討論著案情，而如今，卻只剩下兩名警察，滿臉是血，身形疲倦，坐在地上，守著死去同伴的屍體。
冷陌和夜冥這種時候也沒再如以前那般吵吵鬧鬧了，很合時宜的安靜著在後面等我，也沒催促。
顧巖松叔叔的笑容仿佛還在眼前，他說：“能遇到你們這群特殊的人，我這一生，也算是值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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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想起以前街邊算命大師對我說過的話了。
我天生帶了陰命，克人，會為周圍人帶來災難。
或許，算命大師說的是對的。
“你也別太難過了。”舒震打斷了我的怔神。
我擡目看他，目光有些呆滯。
“顧巖松的死不是你造成的，不要自責，也不要多想。”舒震直視著我，仿佛直擊我內心深處：“以前我不信命，也不信邪，只相信科學，我五十多年的人生裏，破獲無數疑難案件，我始終堅信著，只有人造的鬼，沒有真正的鬼，只有人做了壞事，才會認為有鬼，一切都是人心。而今天，這所有的一切，全都顛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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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你身邊，就有一個人，像我一樣，擁有一雙眼睛，能夠看到鬼。
或許你身邊的同伴，朋友，親人，戀人，某個路人甲中，就有一個人，是扮成人樣的……鬼。
“幹我們這一行的，經歷過太多的生離死別。”舒震警官又接著說：“但如果你一味沈浸在生死的痛苦中，那麽以後的路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的？還怎麽走下去？小姑娘，悲傷是用來緬懷的，不是用來阻礙你往前走的。”
悲傷是用來緬懷的，不是用來阻礙你往前走的……
舒震警官的話，一瞬間便點醒了我。
我用力的擦了擦眼淚：“我明白了舒震警官，謝謝你。”
“好了，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，我們走吧。”舒震把顧巖松扛到肩頭，然後站了起來，旁邊的小警察也擦幹了眼淚，上來幫他。
這個警察就是那個從一見到鬼就崩潰，被顧巖松警官救下，之後又一直抱冷陌大腿，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，萎靡不振崩潰大叫的警察，可現在，他儼然在一瞬間成長了起來，眼神堅強，再不是之前的模樣了。
人，總是需要成長的。
雖然有些成長，伴隨著巨大的犧牲，和痛苦。
“舒震警官，你們打算怎麽辦？”我問道：“回去之後，你該如何解釋這個案件？”
“我自有分寸，你放心。”舒震走在我前面，沒有回頭。
我看了一會兒他後背，沒再說什麽，回到了冷陌他們身邊。
現在的我，已經不屬於舒震警官那樣的正常人了。
“小妮子，我不在的時候，有沒有想我？”夜冥湊過來和說話，冷陌不讓，插到我和他中間，整個臉都冷著。
夜冥跟狗似的，湊上來到處聞我，把冷陌惹的差點發火，他才作罷，直起身：“小妮子，你身上一大股寒羽的藥味，別告訴我你和這冷面癱已經上床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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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陌火氣也被惹起來了，冷眉一挑：“奉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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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羽也在前面，回頭對我笑：“沒看出來，你還挺守歡迎的，冥界兩個公子哥都在為你爭風吃醋，要你去到冥界，絕對要被女人揍死。”
“呵呵噠，我真謝謝你的誇獎！”我沒好氣的沖寒羽做了個鬼臉，寒羽大笑起來。
陣法破除了，村口就在眼前，村子外面的警車，救護車，警察，醫護人員都能看見了。
前面的舒震停下來，回過頭看向我：“到了這裏，要分道揚鑣了。我想，你們還是單獨離開比較好。”
確實，忽然出現那麽多人，難免外面的警察會懷疑，也會問東問西，大家若是口徑不統一，就會加大舒震警官處理這件事的難度。
“好，那……舒震警官，我們就從另外一邊離開了。”我說。
舒震點點頭：“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我對他揮揮手，看了一眼他肩頭扛著的顧巖松。
再見了，顧巖松叔叔。
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
我扭頭，追著早已從另一邊走出好大一段的冷陌過去了。
雨，停了。
夏日的烈陽，重新占據了天空。
陽光灑滿整個大地，然而我的鼻尖，只殘留著火和血的味道。
我們從村子另外一個地方出去，寒羽不願意與夜冥同行，先走了，說是還會回來給我凈魂，光是聽著就很可怕的感覺，我權當耳邊風了。
夜冥一直揪著要和冷陌單挑，說是之前約定好的，這件事結束之後就要好好打一場，在人類世界，以兩個人都是一成以下的能力來打，冷陌又因為夜冥總是說我是夜冥家小妮子而不爽夜冥好久了，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。
我不知道他倆要怎麽給單挑法，只期盼他們能找個空曠的地方，最好找幾個鬼差過來布起什麽結界，別把城市摧毀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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